秦凡站在台上，闭着眼睛，听着音乐心里打着节奏。
“秦凡，音乐已经开始了！”一边的爸爸朝他大喊，这才让他从愣神中清醒过来。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秦凡向后面的乐手老师鞠躬道歉，显得有些慌张。
“小凡，最近你都有些走神啊……”鼓手用拳头托着自己的脸，脸上肥嘟嘟的肉都挤在一块了。“最近没睡好？”一边的贝斯手不解地盯着他。
秦凡被他们的话说得有些慌了，“不不不是的，没事的，下一次一定可以的。”
“你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和我们说，毕竟再怎么说我们也比你稍微年长些，多多少少比你经验多一些。”贝斯手拿起放在一边的罐装咖啡咕噜咕噜地喝起来。
“怎么向一个女孩表达自己的感情呢，奇哥。”
“噗……”
坐在一边的鼓手笑得本大的肚子又胀大一圈。“老祁啊，你这方面的经验，啧啧啧。”胖鼓手无奈地咋舌。
“胖子，你还好意思说我，你不一样也……”祁奇皱起眉头。
“三个……”
“诶，”祁奇被他突然竖起的几根手指给弄迷糊了，愣了一会儿又马上反应过来，一脸惊讶，“三个女朋友？！”
胖子抬起下巴点点头。
一边的秦凡喝着矿泉水看着两人。“但是现在她认为她配不上我。”说着他捏了一下矿泉水瓶。
胖子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，然后摸着自己的下巴，陷入沉沉的思索中。“小凡，你要不买点礼物去她家，然后真诚地表达你的态度。”胖子默默点点头，一脸“你信我就能行”的表情。
“可是她现在都不愿意见我。”秦凡坐在舞台上，给自己灌入一些矿泉水，希望能靠着矿泉水的冰冷让自己的大脑能冷静地相出个能用的办法。
“那你就死活不走，赖在那。”
“老祁，也活该你单身这么久。”
“可是这说回来也可能是个好办法。”胖子瞟了一眼秦凡，向他点点头。
秦凡叹一口气，总觉得这两人不那么靠谱。
但是他还是按照他们说的做了……
秦凡拿着一个泰迪熊站在楚曦家门口，紧张得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。他扯着自己的衣领，感觉身上一顿燥热。
“有人在家吗？”秦凡敲门问。但是并没有得到回答。
“阿姨应该不在，小曦她可能……”秦凡抬头看着楚曦的房间，低下头，“还是不愿意见我吗？”
早上，妈妈做好早餐，随意地拿起一个面包，就跑到门口穿鞋准备离开。楚曦扶着墙壁走到门口。欧阳冬看着她的样子，有些担心地朝她笑了笑，“要不——你今天自己出去散下步，反正今天本来也不要上课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楚曦无力地回应欧阳冬的建议。
“注意安全，那我走了，”妈妈刚跑出去，又回过头，“别跑到你不清楚的地方去，知道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嘭。”
楚曦扶着墙在门口坐下，拿起自己的导盲棍，穿鞋出门。
“我明白自己对小凡的感情。”楚曦握着自己的导盲棍，在无边的黑暗中寻找着自己的方向。“但是，不行的吧。”
街道上，到处洋溢着新年的气氛。
“主人，新年快乐。”“喔！新年快乐。”
“萧瑜，我们去我哥以前工作的地方喝咖啡吧，新年快乐，店长。”
那个店长被吓得大叫起来，楚曦听着以为是张老师的声音。“张老师怎么可能在外面开咖啡厅。”楚曦打消了自己奇怪的想法。
随着第一滴雨滴落到地面，接着也便是倾盆大雨了……
楚曦撑起伞，“我还是回去吧。”她转身，顺着原路返回。
“店长，你最近来得很少了啊，不会是去哪个地方躲着看耽美小说去了吧？”那个女生盯着张玲的脸。
“绝对没有，我可是在认真工作，真的。”
这次的雨下的很大，雨滴打在伞上总会发出闷响。
楚曦感受着地面传来的触感，她能感觉到离家只有一点距离了。
秦凡也算是反应迅速，一看到地上出现一小点被打湿的痕迹，马上将外套脱下来，罩在布偶上。
但是这样的话……
“啊切！”秦凡擦擦自己的鼻子，尴尬地对自己笑笑。“看来这样还是不行啊。”
“啊切！”
喷嚏声传到她耳朵里，然后是她熟悉的声音。
“你真是笨到不行了。”
秦凡转头……
“居然会忘带伞，不是笨蛋是什么？！”楚曦朝着他大吼，朝着秦凡的方向走过来。
“我……”秦凡看着正在靠近的她——那个对自己不关心自己而生气的她。
她的导盲棍碰到了秦凡腿，下一秒就抓住了他的手，“跟我进去……”楚曦低声说。
“诶……”
楚曦熟练地用导盲棍辨认方向，“你过几天就要开演唱会了，现在要是感冒了，那演唱会不就泡汤了吗？”楚曦声音压低，像是并不想让秦凡听到。
楚曦打开门……
“浴室在直走尽头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”秦凡转身。
楚曦感觉自己的脸碰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。
“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，所以就选了这一个泰迪熊。”秦凡头发上的雨水滴在木地板上。
“知知道了，快点去洗澡，笨蛋……”楚曦拿泰迪熊挡在自己面前，脸颊不满地鼓起来，涨得红了起来。
“可是我没有……”
“你——倒是快点进去啊，衣服我这里有。”楚曦用力地把秦凡往里推。
“我知道了，我知道了。”
楚曦将以前爸爸留下的衣服拿出来，放到浴室外。“洗完就早点回去吧，记住要吃点药，还有要……”
“你还会回来吗？”
楚曦对于他的问题闭口不答，起身回到自己房间，将门反锁。
秦凡穿着楚曦爸爸的衣服走出浴室四处张望，没有看见自己买给楚曦的泰迪熊。他嘴角轻轻一扬，“小曦，我走了。”
门再次关上。
楚曦将半张脸埋在泰迪熊背后的毛里。
“那个笨蛋……”
晚上吃饭的时候，妈妈将饭碗放在一边，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到楚曦的面前。
楚曦听到纸在桌上滑过的声音，拿起那张纸。
“小曦，你既然已经看不见了，那就转学去外地吧，我觉得这样对你和小凡都好，你要是还在这里，小凡肯定还是会来，而你并不想让他这样，不是吗？”妈妈说完起身收碗。
“可是我……”楚曦将打颤的手收到桌下。
妈妈的声音变得非常严肃，“你难道想要毁了自己的未来吗？！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“在我看来，你根本就不喜欢他，你在这里不过是和他在玩暧昧游戏，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！”
“不是的，不是的，妈妈为什么要这样说？！”楚曦遮住自己的耳朵，逃回自己房间。
妈妈见楚曦上楼，拿出手机，用手挡住嘴巴。“张玲老师，这样真的能行吗？”
“安心吧，欧阳女士，”张老师趴在女仆咖啡厅里的桌子上，拿起手里的耽美小说，“对于激将法，我还是挺有信心的。”她将电话挂断，朝一旁的女生挥手。
“小雪，再给我来一杯黑拿铁，谢谢。”
“自己动。”女孩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要是我家小鱼在就好了，脾气又好又漂亮……”
“喔，我气度小不漂亮真是难为你了。”
“孺子可教也……”
“你！”
“别气，别气……”一旁的男生劝到。
张玲起身，“诶咻～该把东西拿回来了。”她看着天空……
“毕竟……”她变得严肃起来，
“已经没钱买新的耽美小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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